你為什麼不愛我了?

  在一起經歷熱戀期、磨合期、厭煩期,時間久了,就會產生各種的矛盾,各種的吵架,也會問你為什麼不愛我了?這個問題,卻要怎麼回答呢。

  一、將就度日

  《七月與安生》中,已成為銀行職員的七月,在多年後又遇見了家明。面對浪子回頭並向她求婚的家明,七月淚流滿面。

  熾熱的火山深處,也許流淌著冷靜的冰河。驚喜與感動交織到極致,反而可能會使人異常理智。

  於是,在新婚前夜,七月讓家明逃婚,也是為了讓自己逃離這樣波瀾不驚的平庸生活。

  那天,獨坐在晨光裡的七月,穿著鮮紅的嫁衣。而本該迎娶她的家明,一如那道光束裡飄浮的塵埃,在吹起窗簾的微風中不知所踪。

  七月在旁人同情的目光中,一臉平靜。因為她知道,這並非狗血的逃婚悲劇,而是她個人世界絢爛的開始。

  不管家明有沒有那麼喜歡七月,至少他可以懂她的心,並不惜失去自己的聲譽,換來七月的一世自由。單憑這一點,他們也是值得彼此託付一生的。

  《花樣年華》裡,周慕雲和蘇麗珍在暖光裡彼此對望,卻也是轉身回到了生活中,雖然不盡如人意的婚姻中,充滿了樸素的冷淡。

  一如台詞中那句無奈的控訴:“我從來沒有想到原來婚姻是這麼複雜,還以為一個人做得好就行了,可是兩個人在一起,單是自己做得好是不夠的。”

  奈何,光和影的世界裡,會有超脫人性善惡的情緒被完美地抒發出來,而生活中卻不行。

  你為什麼不愛我了?時間把愛給沖淡了。夫妻兩人以“將就度日”為命題,坦誠赤裸得太過了,那麼詮釋出來的現實裡,骨感得沒有了美麗,只剩下冰冷和殘酷的怨恨,爭吵,無奈和掙扎。

  二、怒氣與嫌棄

  一次在街上,看到了一對夫妻,從菜市場走出來,丈夫走在前面,急沖沖地朝汽車的方向走,妻子和孩子走在後面,妻子自己拿著很多裝滿菜的袋子,眉頭緊皺,顯然這個幾個袋子過於沉重,卻也只能硬拎著往前走。

  走到汽車那裡,丈夫開了車門,自顧自地走進去了,全然沒理在車後面叫他幫忙的妻子,和在馬路邊上茫然失措的孩子,直到妻子把袋子放下來,連忙跑過去牽著孩子回來,然後跑到駕駛座位置和丈夫大吵大鬧。

  丈夫一臉不耐煩,指責妻子大街上撒潑也不知道丟人。妻子滿臉的怨氣和憤怒,指著丈夫的鼻子不肯罷休。

  正值晚飯時間,菜市場人來人往,偶爾有人側目撇嘴,有人只略看看,面無表情地路過,有人更是站定在不遠處,像是看熱鬧一樣,咧著嘴笑著。

  我與他們隔著一條馬路,卻也感覺到了滿滿的怒氣與嫌棄。想當年,你們也曾害羞地彼此愛過,為了對方的一顰一笑努力過,為了對方的一句話或者一個眼神喜悅過,如今,竟到瞭如此不堪的地步。

  你為什麼不愛我了?生活的瑣事都把愛給藏住了。何以用這樣的面目,對待那個相伴終老的人啊。

  三、將錯就錯

  在電影《非誠勿擾》中有句台詞,我一直當做玩笑:婚姻怎麼選都是錯的,長久的婚姻就是將錯就錯。可如今只覺得悲涼。

  在所謂的將錯就錯裡互相折磨,還是一生一世,承諾終老的婚姻嗎?如果不能維持著那一份親密無間的感情,至少在朝夕相對的歲月裡,可以平靜地寬人待己也是好的。

  弗洛·伊德在《性愛與文明》中提到“婚姻一開始兩方面就不能以身以心赤誠相愛,一旦瓦解起來也就比什麼都快。”我沒有聽到他們爭吵的內容是什麼,但一定會有那一句:“當初就是為了結婚才結婚的,早知道這麼鬧心,還不如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呢。”

  是啊,當初。

  如果悔不該當初,也不應該為了一個循規蹈矩的生活,強迫著自己也拖累了別人,一起許下一個一輩子。

  你為什麼不愛我了?人生太長,讓你有一半的時間在後悔和抱怨,可現實是,一生太短了,短到沒來得及負起責任,撐起一個家,就早早地把無辜的人推向不幸的盡頭。

  四、是什麼堅持住?

  當一段婚姻走到了瓶頸或者盡頭,當你自己獨自靜坐在空蕩蕩的家裡,是否會回憶起當初兩張稚嫩的面孔,紅著臉,拉著手,歡笑著,又十分緊張地捏緊了那一個紅色的結婚證,彷彿抓緊了和他的整個世界。

  《裸婚時代》裡的一幕我至今記憶猶新,童佳倩和劉易陽站在宣誓台前,兩人一起拿著一張紙,大聲地念出彼此的承諾和誓言,在最後滿懷著深情與歡樂地讀完就來了一個深深擁吻,陽光飽滿地照在他們年輕的臉上,照亮了一個幸福的開始,賦予了一個美滿婚姻的期待。

  我們不也是在互相仰慕著和深愛著嗎?

  我們不也是在皇天后土的見證下,許諾終老,不離不棄嗎?

  我們不也是曾經深情擁吻,動情對望著說“我願意”嗎?

  而如今,我記起來了,也不想再忘記,至少在以後的餘生中,願一個被溫柔對待的我,和一個會悉心照顧的你,攜手走完一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