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嫻的第三段戀情也觸了礁,她瞬間變得跟沒頭蒼蠅似的。本以為這回總算能修成正果了,但汪臣連日來的急速“降溫”和冷漠迴避凍結了她所有的希望。兩度遭受情傷的女人,又被撫平她傷口的男人冷冷放逐,這
個正值黃金年齡的女子不僅發出了宿命的喟嘆。愛情是一道無解的方程式,因因果果。許多時候,當一邊已經心猿意馬,另一邊還要不停追問:為什麼你不愛我了?
每個人,都有一間留給自己的私密心房。每座城,又有一圈拉近人際的物理界域。或蝸居在冰冷的建築物,或行走於鋼筋水泥叢林的你,當城市快速的變遷模糊了最初的印記,請別把那份原始的情感遺忘。動人肺腑的力量就蘊藏在點滴平凡的真實中。你幸福了,無奈了,失助了,或傷懷了,不妨給私密的心房開一扇窗,讓我們走近你。
A 一挫:初戀“考”糊了
我是一個平凡的女子,沒有鴻鵠之志,像一般小女人一樣希望找到相愛的男人組建幸福美滿的家庭。孩提時代,留在記憶裡的影像不是背著書包上學時的木然,就是無數次被父母的爭吵聲弄醒後的一臉餘愕。所以那時候很渴望趕快長大,早點離開冰冷的家。但不知是命運的捉弄還是其他什麼原因,這些年無論我怎麼用心,都始終走不出佈滿荊棘的愛情叢林。
20歲那年春天,我認識了豪,一個喜歡把頭髮梳理得一絲不亂的男人。和他相處的日子,我一點點改變,是他讓我懂得了愛與被愛的意義,給我枯槁的人生得以光亮。高考落榜後,我被一家賓館招去當服務生,不論工作如何,我慶幸終於可以獨立了。在那裡,我收穫了經驗,也結交了豪。我們的遇見沒有任何新意,但它對我而言是抹不掉的記憶。豪是我朋友的朋友,在一次假日的集體郊遊活動裡,他想方設法調動惰性的我,讓我牢牢記住了這個男人。
豪的出現,讓我正視了自身的價值。甫一戀愛,我像童話裡的公主,以為從此找到了依靠。豪像個衛士一樣守護我,他總能把事情做得井井有條,大概因為他是學理工科的緣故,思維縝密得讓我崇拜。
但就在他的“循循善誘”下,我將所有都毫無保留地獻給他時,才發覺他原來藏著很多秘密。我懷疑他還有女友,但找不到證據。於是我想出了個大眾化的方法來測試他的真心。
某天,我故作心事重重地致電給他:豪,怎麼辦?我有了。電話那一頭先是可怕的寂靜,再而傳來沉重的鼻息聲,隨之,我聽到的是“嘟嘟”的斷線音。他居然一句話都沒有!我再撥過去,一直無人接聽。再撥,不停撥,直到有個女人的聲音響起:你有完沒完,這裡沒你想找的人!我萬萬沒料到會是這種結果。我沒有糾纏他,因為理智告訴我,他的行為已經說明一切,我再努力都是徒勞。我苦惱著,直到真正接受輝。
B 再挫:距離是鴻溝?
輝是豪最好的朋友。我跟輝認識在先,豪可以說是輝介紹我認識的。起先,我很埋怨他,氣他明知道豪的一切卻未早點提醒、告訴我,但輝說手心手背都是肉,他不知可以幫誰。輝看著我痛苦,他也痛苦。他是一個細心的好男人,可惜沒主見,還有點死板。他本來有個女朋友,但後來那個女的跟別的男人跑了。就在我跟豪分手後的兩個月,我同輝相互安慰,不知不覺離不開對方。
和輝進展得很順利。但輝的父母不怎麼喜歡我,於是輝提出和我合夥開個店鋪做點成績給他父母看。當時我已升做領班,工作環境還不錯,但為了跟他在一起,我毅然辭職跟他開起了服裝精品店。經營初期,生意還不錯,但一段時間過後,生意就轉淡了。我建議輝去打份工,因為淡季不需要兩個人都守在店裡。於是他找到了份去清遠的工作,說那兒適合他發展。當時我非常反對,因為我擔心他去得太遠會影響感情,但他執意要去。他苦口婆心說服我,我最終想通了。
但當他真的去了之後,我才醒悟,不該在愛情根基尚未完全打牢的時候就急忙蓋大廈,這種結構經不起風雨。我們感情日漸疏落,到最後都快“透支”了。輝從剛去清遠時的隔日一個電話、每日好多短信到一個星期一個電話,兩日一條短信再到後來變成一切聯絡可免則免。我開始埋怨他,但他總是愛理不理,還說我無理取鬧。因為煩悶,我喪失了乾勁,生意一落千丈,我勸他回來,他置之不理。
去清遠前,輝就發現自己有肝病,醫生說不能太操勞,但他就是不願回來,寧可守著那份微薄的工資。我害怕失去他,提出先登記結婚,等有錢後再擺酒,如果不這樣就乾脆分手算了,因為我不想再等下去。我以為這算是“殺手鐧”,他肯定會妥協回來的,因為我一直都堅信他不會離開我。但結果還是出乎了我的意料,他寧願分手。理由很簡單,他不想讓我等,也不想太早登記。我真的好心痛,但我還是尊重他的選擇。
C 三挫:網戀男友“忙”壞了未來
經過大半年的“洗浴”,我終於可以放低那段痛心的感情了。人在失敗後往往喜歡用調整周邊環境來對過去作一個形式上的告別,我便重新投入了新工作,去工廠做了文員。拜豪和輝所賜,我改變了愛情觀,迷上QQ,瘋狂地找陌生人聊天,渴望一份現實中找不到的虛幻愛情。因為我是孤獨的,特別需要有一個人在身邊給我快樂和溫暖。
千挑百選,我終於遇到了臣,他網名叫”雪域光芒”,好像是能帶給人希望的神。我們之間沒有俗套的問答,也無需戒備的隱藏,彷彿多年未見的老友,打開話匣就關不住。幾個回合之後,我獲知臣居然和我住在同一街區,我想這是緣分。和所有網戀的小年青一樣,我們從網絡走到了現實。
早就听聞網絡上流行“見光死”了,當臣約我在中華廣場對面的肯德基店見面時,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。不是因為自己拿不出手,羞於見人,而是怕對方的原型會破壞我一直心裡默畫無數遍的臣。感謝上蒼,臣並未讓我失望,他提前二十分鐘來到了約定地點,白色T卹、寬大的牛仔褲,竟帶些許嘻哈味。他的眼神告訴我,他對我也很滿意。五月的天空,湛藍清透,我的幸福再一次起飛。
不怕別人笑話,我是結婚狂,和臣開始拍拖的初衷就是想結婚。因為受過情傷,我對愛不敢再抱有不著邊際的非分之想了。經過後來的接觸,我發現現實中的臣有血有肉,真的是個好男人。他承諾今年一定會跟我結婚。然後,我就像一個從未戀愛過的少女一樣開始憧憬未來,我以為我會一直幸福下去。
但歷史又上演了。三個月以來他都好忙啊,以前只要一有時間我們就會一起吃飯,但由於他的越來越忙,見面越來越少。這個月他甚至連時間都好像沒有了,每次打電話給他,他都說忙,講不到兩句話就匆匆掛線。可是剛開始交往時,我們每晚都會聊完天才睡,以前我們也從未有超過一天的“冷戰”記錄。但這個月他就開始變了,對我不聞不問,我一如既往地跟他撒嬌,得到的竟是無情的責備,臣怪我不體諒他,怪我無理取鬧,像輝一樣。我不知道我究竟做錯了什麼,更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變得讓我陌生。
我不敢想自己,每次都那麼投入,每次卻都輸得精光。三次失敗,我還能相信愛嗎?